????糾纏不清對于已經(jīng)有了新感情的傅燼如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心里知道應(yīng)該那樣,可他的情緒不由他,他想要見到傅燼如的心情,時時刻刻都濃烈和煎熬,蕭叢南還是在那個餐廳見到了傅燼如,但不僅僅只是傅燼如一個人。昨天晚上傅燼如并沒有跟他說,這個餐廳是用來約會的。當(dāng)他看著傅燼如和徐烈挽著手從門口走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窒息了。那種目光對上,躲無可躲的暴擊讓他的心瞬間一片麻木。徐烈看到坐在窗邊的蕭叢南時,略微有些詫異,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傅燼如,可傅燼如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她明明看到了,卻視而不見,直接收回目光,朝另一個方向抬腳。徐烈抿嘴猶豫了兩秒,還是跟上了傅燼如的腳步。有時候人和人碰見了,打招呼是體面,但有時候不打招呼才是另一種體面。這個餐廳蕭叢南之前親自來吃過,味道確實可以,但今天他吃進去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味道。蕭叢南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然后就放下了筷子。他像做賊心虛似的,明明很想知道那邊的狀況,卻連轉(zhuǎn)頭的勇氣都沒有。這一頓飯,傅燼如和徐烈吃了挺久,蕭叢南也跟著坐了很久,他甚至連先起身買單的勇氣都沒有。傅燼如和徐烈笑得越開心,對他來說就越是諷刺。徐烈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接到了電話,然后就匆忙先走了。傅燼如倒不在意,徐烈走就走了,她還照樣津津有味的繼續(xù)吃。直到徐烈的身影消失了,蕭叢南這才將目光望向傅燼如的方向,傅燼如一個人坐著也很灑脫。蕭叢南抬手招來了服務(wù)員,準(zhǔn)備買單的時候,余光卻在窗外看到停了輛車子。車門被打開,最先碰觸地面的不是誰的腳,而是一根拐杖。拄著拐杖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徐州范。蕭叢南又打發(fā)了服務(wù)員,他突然又不打算離開了。蕭叢南看著徐州范的身影進了餐廳,而且腳步是直朝傅燼如而來的。雖然年紀(jì)大了,雖然拄著拐,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氣場,卻是覺得不容小覷的。傅燼如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直到腳步到跟前了,她才緩緩抬眸,看到面前站了個人,神情里有些詫異。四目相對了好幾秒,傅燼如才撐著桌子起了身,然后微蹙眉頭看著對方,“你找我?”試探性的語氣。徐州范沒說話,自顧拉了椅子,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她對面,此刻的模樣很像開封府的官老爺,高高在上的坐著,我倒要聽你有什么述求的神情。傅燼如咬了咬唇,還是又坐了回去,她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已經(jīng)剩下殘渣的食物,笑了笑,“抱歉啊,我剛吃完,要不要給您叫點兒什么?”“不用了”,徐州范開了口,聲音很濃厚,且語氣里帶了不容置疑的強勢。是呼風(fēng)喚雨了大半輩子的人該有的氣場。“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徐州范又開口,還是高高在上。傅燼如垂眸,咬了咬唇,然后很誠實的開口道,“我不知道,但能猜得到。”“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傅燼如點頭,看著他的目光很順從,一副很有耐心等待他說完的表情。“徐烈從小到大都很固執(zhí)和任性,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跟他說過,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你不要覺得,他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就可以漠視我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