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閉著眼睛,說這話的時候莫名的心酸。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這是她醒來之后最深的感觸。蕭叢南將腦袋撐起幾分,默默看著傅燼如。傅燼如睜開眼睛,也看著他,突然就開始哭了。哭得不微美也不理智,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委屈的可憐的哇哇大哭。傅燼如哭的時候也不在意觀感,直接將床單拉起幾分擦眼淚。蕭叢南看著她,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他沒說話,或者真的讓她好好哭一場是一件好事。她內(nèi)心里擠壓著的許多感覺,終歸是要有一個出口的,她趁著現(xiàn)在難受,趁著現(xiàn)在懷孕,可以理所當然發(fā)脾氣和流眼淚,那就讓她好好的哭一場。每一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適當呈現(xiàn)也是一種勇敢。昨天晚上睡得不算特別好,傅燼如上了蕭叢南的車子之后,就歪著腦袋開始呼呼大睡了。車子停下時,傅燼如都沒有半分感覺。蕭叢南輕嘆了口氣,放輕動作,很輕很輕的將安全帶解開了,他俯身過去,目光近在咫尺的看著傅燼如沉睡的臉。傅燼如憔悴了,只是一晚上就肉眼可見的清瘦了些。蕭叢南很心疼,但也很為難,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幫傅燼如,唯獨只有這種生理上的不適,沒有辦法分擔,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感覺到側(cè)臉有溫熱的呼吸,傅燼如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對上的瞬間,傅燼如的眼底很平靜柔和。懷孕之后,她好像不再像從前那么的咄咄逼人,連眼眸里散發(fā)出來的光,時不時都帶著些許的溫柔。“到了?”傅燼如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感。“到了”,蕭叢南點了點頭,溫柔的退開了幾分。傅燼如撐著身子坐直起來,將目光望向窗外,看到熟悉的環(huán)境時,有些詫異,但是又很快的恢復(fù)了平靜,其實不該詫異的,她將目光望向蕭叢南,蕭叢南這樣一個人,會買下她這里好像并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傅燼如環(huán)顧了一圈外頭熟悉的環(huán)境,沉默過后,再次開口,話語卻有些逗人,她說,“蕭總,我可以交房租,但是不管怎么樣,我不會把錢還給你的。”蕭叢南買她的房子,買了就是買了,那這個地方往后就屬于蕭叢南了。聽傅燼如這話,蕭叢南反而笑了笑,他目光微垂,望了一眼傅燼如的肚子,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目光里的神情卻很明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他們的。蕭叢南溫柔地替傅燼如將安全帶解開,然后推開車門下了車,他繞到另一邊,親自替傅燼如將車門拉開。傅燼如下了車,然后站立在蕭叢南面前,蕭叢南迎著她的目光,將鑰匙拿了出來,遞給她。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家門,這種感覺很微妙,他們又一起回到這個地方,這好像這段時間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們就好像出去旅行了一段時間,然后又再一次的回到了起點。傅燼如進屋之后,抬眸環(huán)顧四周,這里一切都沒有變動,還是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蕭叢南給傅燼如倒了水,然后自己就進了廚房。他之前叫王奇讓人過來收拾,也讓人把冰箱填滿了,所以他現(xiàn)在可做的東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