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里終究不比在自己熟悉的屋檐。傅燼如翻來覆去,在這樣的時刻竟有些想念蕭叢南。這要是在家里,她肯定就不會讓蕭叢南好好睡覺了,雖說她不承認他們之間還有關系,但蕭叢南到底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有義務和責任陪著她一起難受失眠。但這是在蕭叢南父母家里,她實在不能無法無天到那樣的地步。在人家的家里,人家的眼皮底下,折磨人家的兒子,實在不像話。她坐直起來,將燈打開,然后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放輕腳步出了房間,想去自己倒杯水。她剛將水倒好,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聽到身后不遠處好像有腳步聲了。傅燼如笑,笑著轉身,“蕭總,你倒是……”看清后面站著的人后,傅燼如又趕緊抿嘴不再說話了。剛才那一瞬間,內心里閃過的那一絲微妙和期待與驚喜,在這一刻全部被打散了。在還沒有轉身的時候,她內心里甚至有那么一絲竊喜,她和蕭叢南之間有默契的竊喜。但后面站著的不是蕭叢南。“阿姨,我……起來喝杯水”,好幾秒,傅燼如才開了口,語氣和神情都有些尷尬,“是不是吵醒您了?”傅燼如低頭喝了一口水,沒敢抬眸看她的眼睛。這大晚上的,這樣碰到還是有些尷尬。“我睡眠不是特別深,確實聽到腳步聲了,起來看看,你……是不是餓了?”蕭母直接將客廳的燈拉來,然后走到了她面前,“晚上沒吃好吧?看你都沒吃幾口飯。”“您做的菜很好吃,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沒吃太多”,傅燼如盡量讓自己既不說謊,看起來也得體大方。“我再給你弄點吃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蕭母笑。“你想吃口味淡一點的還是重一點的?”傅燼如都還來不及拒絕呢,蕭母就已經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而去了。傅燼如咬唇,還是跟了上去,她跟進了廚房,然后開口,“隨便煮個面條就行。”“好”,蕭母轉頭看她,笑著應下。蕭母在廚房的動作很熟練,跟蕭叢南一樣。“蕭叢南做飯跟您學的?”傅燼如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沒有,他自己在外面學的”,蕭母笑,“他以前可不下廚,不沾煙火氣息的。”“不過,他現在會下廚也不是壞事,你有什么想吃的,他可以給你做,他要不會做,你跟我說,我幫你做。”蕭母說話時候很自然。“我以前懷叢南的時候也吐了好一陣,過了三個月就好了,不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還是要去醫院看看,讓叢南陪你去。”蕭母拿了面條,熟練的開了火。傅燼如站在她身邊反而顯得不那么靈活。她后退兩邊,給蕭母讓出足夠活動的空間,然后背靠上墻壁才開了口,“蕭叢南一直是個特別孝順的人,重要的事情應該跟你們打招呼,今天這樣過來,希望沒有讓您和叔叔感到不舒服。”傅燼如一個人,好像真的沒有跟誰報備或者交代的必要。可蕭叢南父母還在呢,蕭叢南不能一次次的為了他去傷害他父母。或許是現在傅燼如有了孩子,內心柔軟了些,不想蕭叢南成為一個不堪的兒子。那時候離婚沒有第一時間說,現在有孩子了再不說,傅燼如覺得自己好像就成了攪動他們親子關系的惡人。“沒事,你們能過來,我們還是很開心的”,蕭母說話,拿了兩個蛋出來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