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叢南接過的時候,瞟了傅燼如一眼,發現她這一刻似乎莫名成熟了幾分。蕭叢南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個字眼都不漏。那種感覺很微妙,有一個孩子存在了,是因為他們才存在的,八九個月之后就會到達人間。蕭叢南看完,又折回之前的模樣,然后遞還給她,開口問,“去看看爺爺嗎?”傅燼如收起,斜了他一眼,哼哼笑,“你運氣真好,我爺爺已經不在了,要不然我還給你生孩子,他能打死我。”傅燼如看著他,又搖頭,改了口,“打死你。”她爺爺那么疼她,應該舍不得打她,但是打不打蕭叢南就不好說了。那時候蕭叢南剛跑的時候,傅老爺子就不止一次說過,蕭叢南要是敢回來,絕對打斷他的腿。蕭叢南沒說話,沉默的看傅燼如。他能明白。“走吧,你啊,還真應該給我爺爺磕幾個響頭,那時候葬禮上,敲你那不情不愿的。”傅燼如將單子收起來,然后看向蕭叢南。不管怎么樣,終歸是要去看一看的,也算是人生新篇章了,是應該跟她爺爺說一聲。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傅燼如手撐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看窗外景色,蕭叢南將車子開的很穩,然后不時會轉頭看一下傅燼如。“謝謝你啊傅燼如”,蕭叢南看著傅燼如,忍不住開口說了這話。傅燼如聞聲,笑,笑著看向他,“蕭叢南,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這才剛開始,你等著我往后把你折磨死,謝謝我,謝個屁。”生一個孩子不是說生就生,那個過程無比漫長,雖然辛苦的是女人,但蕭叢南也了解她,這樣過程里,她必然也是會跟著折磨他的。“沒事,我很樂意”,蕭叢南笑,然后騰出一邊手,摸了摸傅燼如的手。傅燼如深吸一口氣,將手抽出,還嫌棄的甩了甩,“好好開車,一尸兩命的。”四目相對,傅燼如又別開目光呸了一聲。她口無遮攔習慣了。快到的時候,蕭叢南下車開了花和水果,買得還挺多。再次停車的時候就到了,兩個人下車,然后一前一后的往里去。到達傅老爺子墓碑前,傅燼如站立著,看著蕭叢南將花放下,又將水果擺好。他抬眸看了一眼傅燼如,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真的撲通跪下了。在傅燼如詫異的目光里,真就磕了幾個頭。他確實是應該好好的磕磕頭,他對不起傅燼如,也對不起老爺子。活了一輩子,最后讓他在離開的時候還帶著擔憂和牽掛,他真的很抱歉和失職。傅燼如倒是沒說什么,就只是看著他,看著他起身之后,又蹲在墓碑前,跟老爺子說了傅燼如懷孕的事情。蕭叢南的那些保證,傅燼如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她不插嘴。兩個人在墓地呆了好一會,直到傍晚,蕭叢南看了一眼時間,才問傅燼如,“想走了嗎?還是再呆一會?”“回去吧”,傅燼如笑,然后從彎腰將旁邊的塑料袋拿過,自己又將水果一個個給收了回去。傅燼如看向蕭叢南,笑了笑,“我爺爺從小就教我,有錢也得勤儉節約,留在這招螞蟻嗎?”以前她跟她爺爺拜她爸媽的時候,水果都是帶回去的。她爺爺說,可以吃的,吃了會受到保佑的。其實傅燼如真有點懷疑,她爺爺是不是搞錯了,看她這些年像是受到保佑的樣子嗎?但還是下意識的會按著她爺爺的習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