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不會選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他能理解。但是,傅燼如選擇徐烈,還是讓他心痛和遺憾的。他也不是一定要傅燼如放下所有恨跟他在一起,就像傅燼如自己說的,如果碰到更好更合適的人,蕭叢南是愿意祝福她的。不祝福能怎么辦呢,他已經(jīng)毀了傅燼如的前半生,不能把她后半生幸福的可能也一并摧毀了。他只能縱容她,他怎么敢攔,也不敢斗膽再說愛。他有什么資格要求傅燼如的愛。他們好像都有所改變,但好像有些東西又一直沒變。骨子里的東西沒法改變。傅燼如永遠那么轟轟烈烈,愛的時候轟轟烈烈,唯恐天下人不知,恨的時候也轟轟烈烈,巴不得你內(nèi)心血流不止疼痛不息。要讓你瘋狂的疼,疼到追悔莫及,疼到哭泣哀嚎。甚至,換了個男朋友,依舊高調(diào)和轟轟烈烈,那么迫不及待的像所有人宣布他們的關(guān)系。可蕭叢南跟她截然相反。他很穩(wěn)定,很淡,任何的情緒在理智的處理和壓抑之后,最后呈現(xiàn)出來的都是得體。以前愿意很傅燼如結(jié)婚,是得體,是理智,是不那么樂意,卻還是要顧全傅燼如以及蕭家的名聲。他心里過不去,他也沒有歇斯底里,他能把自己放逐到外面三年。他不太可能失控和失態(tài),而傅燼如想要的,恰恰就是他的失控和失態(tài),好像非得失控了才能證明他愛得有多深。傅燼如要的方式,從來不是蕭叢南的表達方式。那種方式太難了,他這樣一個人,即使到了現(xiàn)在,還是將得體進行到底。他心里很悲傷,傅燼如無法屬于他,他們無法長久,他沒法彌補,可他也不會多么失態(tài)的去做什么任性和暴怒的事情,他只是在這樣的時候,在傅燼如睡著了,才敢小心翼翼將她的腦袋靠向了自己的肩膀。享受這不屬于自己的,像是偷來的短暫美好時光。傅燼如其實并沒有真的睡著,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一開始,蕭叢南看著她,她害怕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目光,害怕那些氣氛和目光里的尷尬。再后來蕭叢南看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久,甚至將她的腦袋搭放到了肩膀上,她更不敢睜開眼睛,害怕那些瘋狂跳動的心跳會從眼睛里泄露。傅燼如靠著蕭叢南的時光好像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漫長,明明整個路程也就那么點時間,傅燼如卻覺得好像經(jīng)過了幾個世紀那么漫長。當準備降落的提示音響起時,傅燼如才悶哼著皺眉,若無其事緩緩睜開眼睛。蕭叢南也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肩膀往后收了收,然后轉(zhuǎn)頭看傅燼如。“我可真羨慕能在飛機上睡得這么香的人”,蕭叢南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半帶著玩笑。原本該是深情的戲碼,但他不敢用深情的方式去演繹,只能以這樣半開玩笑的形式,只有這樣的形式才能讓傅燼如自如自在和收斂刺猬一樣的情緒。“是啊,我也羨慕我自己能睡得這么沉,怎么樣,沒把你的小肩膀壓垮吧?”傅燼如若無其事笑了笑,甚至抬手輕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他們之間不談及任何喜歡和愛這個字眼的時候,相處可能會更加的和諧一些。出機場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暗下來了,傅燼如推著行李箱跟在蕭叢南的身后,她有些后知后覺,“蕭總,問個事,你助理有沒有給我訂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