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在親情上有什么薄弱的缺憾,她怕自己沒有感受親情的能力。雖然她以前過的好像也很快樂張揚,從不缺水任何物質和疼愛,但,還是會怕,怕自己的童年后知后覺在現在才顯現出陰影。傅燼如沒說話,抬眸看向蕭叢南,目光對上的時候,蕭叢南微微的俯下身子,用額頭輕抵了抵傅燼如的額頭。再開口的時候,氣息就呼在她的臉上,“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你要不要跟我聊一聊?”雖然傅燼如開玩笑的說,多愁善感的是蕭叢南,有產后抑郁的也是蕭叢南,但蕭叢南其實一直都有關注傅燼如的狀態,他一直在等著傅燼如有沒有什么想跟他說的。傅燼如看著蕭叢南,深吸了好大一口氣,腦袋后傾了幾分,躲開了蕭叢南的氣息,然后從椅子上站起,懶洋洋伸了個大懶腰。“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把時間讓給你,你好好看看他吧,我先出去倒杯水喝。”傅燼如這話說得若無其事,說完話,她自顧先抬了腳。蕭叢南轉頭看她,看著她的身影離開房間。傅燼如確實是給自己倒了杯水,只不過沒有喝,端著水杯到了沙發坐下,沉默著。其實,傅燼如對自己有些沮喪和失望,她覺得在做母親這件事情上,她的所有行為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以前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沒有孩子,所以對孩子格外的期待,真的有了一個孩子,她特別特別開心,她覺得自己的這份開心可以持續很久,這份開心會讓她有極度的耐心陪伴孩子成長。她自小失去了父母,所以她也覺得自己如果做了父母,一定會將自己所有缺憾的部分全都更多的彌補給孩子。她一定會比那些童年完整的人給予孩子更多的東西,因為她知道孩子需要什么,她知道自己小時候缺少什么,她會更用力的往這方面彌補。然而,事實是,她好像并沒有做到。傅燼如在沙發坐沒一會兒,就聽到蕭叢南的腳步聲從房間出來了。蕭叢南站在房間門口看了她好幾眼,然后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傅燼如沒說話,沒叫他,微撅著嘴,只是看著他的身影,然后低頭喝水。蕭叢南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手里端了個洗腳盆,他走到傅燼如跟前蹲下,然后將洗腳盆放好。“趁他今天睡得這么熟,泡個腳,我們倆聊聊天。”蕭叢南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的握住了傅燼如的腳踝。傅燼如也沒跟他多客氣,任由他將自己的腳放到熱水里。“怎么樣?溫度可以嗎?”蕭叢南抬眸看向傅燼如,眼底帶著笑意。傅燼如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將水杯放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蕭叢南過來坐下。蕭叢南很聽話,真在她身邊坐下了,坐下之后,手微微抬起,輕摟住她的腰。傅燼如順勢著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靠近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你這工作了一整天還不累?這會兒還有心情跟我聊天呢?”蕭叢南微微側頭,然后低下腦袋,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上班怎么會累呢?上班是這個世界上最輕松的事情。”傅燼如抬眸看他,眼底頗有些詫異和不可思議。蕭叢南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再次開口道,“一個人如果什么都不做,那跟上班的人比起來,確實輕松很多,但是一個人如果在做另外一件事情,那跟上班比起來,就指不定誰更累了”,蕭叢南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著傅燼如,頓了兩秒,繼續開口道,“比如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