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五一十地把大長公主與慧太妃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
????慧太妃瞪了高嬤嬤一眼,真是,一點(diǎn)事情都藏不住。
????宋惜惜聽完來龍去脈,先給謝如墨一個(gè)安定的眼神,別亂發(fā)脾氣。
????她道:“不過是一些東珠,兒媳孝敬給母妃便是,既然大長公主說了,如果兒媳不追著你要,她會(huì)把東珠悉數(shù)奉還,而且還輸您三千兩銀子,那就好辦啊,今日您隨兒媳去一趟大長公主府,我當(dāng)著大長公主的面陳情,大長公主通情達(dá)理,既賭了就一定會(huì)認(rèn)輸,把東珠還給您,再給您三千兩銀子的?!?br>
????慧太妃眸子一亮,“你不追究?你不生氣?哀家拿你的嫁妝,你不生氣?”
????宋惜惜這么大方的嗎?
????宋惜惜笑著道:“不過是幾粒東珠,全部送給母妃都可以,有什么好生氣的,不過這東珠名貴,落在旁人的手中可不就是便宜她了么?咱們可不能便宜了她?!?br>
????慧太妃一拍掌,高興地道:“好,哀家贏了,哀家這就隨你去大長公主府,問她要回東珠,再讓她輸給我三千兩銀子,那金樓花了哀家不少的銀子,一文錢沒賺過,如今從她們手中拿回三千兩,也只是我上次給她們的?!?br>
????“金樓?”宋惜惜意味深長,“金樓是您和大長公主開的?”
????“可不?開好幾年了,一文錢沒賺,還要時(shí)不時(shí)地問哀家拿銀子去補(bǔ)貼……”慧太妃止住了話,覺得這樣說可不妥,豈不是說她投資無方?那就丟面子了,立刻便改了口,“但做生意嘛,總是有虧有賺的,你不懂,創(chuàng)業(yè)難,守業(yè)更難,以后總會(huì)盈利的。”
????宋惜惜笑了笑,牙齒都快磨出聲音來了,卻還是溫和地附和著,“母妃說得對,做生意嘛,總是有虧有賺的,哦,對了,金樓你是與她們一人一半的嗎?可簽了契書?開張至今,可看過賬本?”
????慧太妃驕傲得像孔雀,“自然是簽了契書的,你當(dāng)哀家是傻子么?倒不是一人一半啊,哀家占了七成的,賬本自然也是有看的,每季都送賬本來,哀家核對過,確實(shí)是虧了的?!?br>
????“哦?母妃是占大頭的啊?那如此說來,虧損了的話,那豈不是您要多拿銀子補(bǔ)貼?這些年給出去多少銀子了,您可有記賬???”
????“那自然是有記賬的,每給出去一筆銀子,哀家都記著呢。”
????宋惜惜心想,那就成,“那母妃可有記得總共給出去了多少銀子?”
????慧太妃不大高興地道:“誰記在腦子里呢?要看賬本,大抵幾萬兩是有的?!?br>
????“哦!”宋惜惜看了一眼臉色黑沉到極點(diǎn)的謝如墨,又繼續(xù)問道:“母妃大概是不曾去過金樓吧?”
????慧太妃冷冷地道:“怎么去?哀家在深宮里頭,能外出么?出了宮又要為你們籌辦婚事,還不曾得空去呢,再說,哀家去與不去有什么打緊的?金樓的事是交給趙掌柜管的,哀家與大長公主身份矜貴,怎可拋頭露面?反正每季的賬冊,哀家都是看了的,也不怕那趙掌柜誆了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