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宋惜惜笑著點了他的額頭一下,“以后國公府的擔子就落在你的肩膀上,承爵可不是簡單的事啊,你要有能力才行。”瑞兒懂事地點了點頭,“是,小姑姑放心,瑞兒一定會用心的,除了練武,瑞兒也要考狀元,以后瑞兒文武雙全,是最有能力的小國公。”宋惜惜撲哧笑了,“嗯,小國公爺可要用心了,不然要被人說你無能,靠祖輩父輩的福蔭。”瑞兒重重地嗯了一聲,“瑞兒知道!”將軍府。今晚廊前的燈只點了一盞,正院亮著兩盞燈,罩著琉璃燈罩,這兩個琉璃燈罩,還是當初宋惜惜和離的時候忘記帶走的。偏廳里沒有點燈,漆黑一片,蚊子在嗡嗡地飛。金京樓的伙計還沒走,坐在正院的偏廳里等著,他無比的忐忑,沒人奉茶,也沒人點燈,從天明等到了天黑。他是跟著來收銀票的,但是進了將軍府,他便被安置在此處,然后聽到了正廳那邊傳來了吵鬧聲音,還有撕心裂肺的哭聲。吵鬧了有半個多時辰,終于靜下來了,有人進來跟他說了句讓他等著,之后便一直沒人來。因著他有功夫在身,所以這幾年金京樓每一次有客人帶不夠銀票,都是由他跟隨客人回府或者去銀號取銀票的。有時候也需要等,但最長最長是等過一炷香的功夫,這還是因為那府邸太大了,加上主家好客善待人,給他上了好茶好點心,等他吃完了再把銀票給他。多半也不用等,只讓他坐一會兒,銀票也很快取出來。只要他坐下,主家的奴婢都會上一杯茶,不會像將軍府這樣,等到天黑也不上一杯茶更不點燈。他有一點像是誤入了賊窩的感覺。他走出去問過下人,但下人只讓他等著,他只能回去等著,畢竟,那頭面已經被他們拿去了。三萬六千八百兩,他總得收回去。戰少歡用了晚膳沐浴之后便去找母親,她沐浴的時候用了香露,整個人香噴噴的。這些香露是之前嘉儀郡主給她的,聽聞一瓶都要十兩銀子,除了香之外,還可以滋潤得肌膚白皙通透。“還沒回來嗎?”戰老夫人喝了藥之后,看了一眼外頭問道。翠兒過來回答:“老夫人,二夫人還沒回來。”戰少歡撇嘴,“不就是回娘家去拿銀票嗎?至于去這么久?她不會拿不回來吧?”“這是她說要買的。”戰老夫人面無表情地道。她的心其實也在滴血,三四萬兩銀子,若是用在官場上打點多好啊。“嗯,二哥還沒回來,今晚大概是當值了。”戰少歡說著,露出了尖酸刻薄的冷笑,“回來之后她自己竟鬧起來,又哭又叫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們逼迫了她,那會兒我都打算不要了,是她自己硬要給我買的,估計等二哥下值回來,她還要告狀呢。”“告吧。”戰老夫人緩緩地吐了口氣,但依舊揮不去心底的陰翳。她回想起今日宋惜惜給嫻寧公主置辦的那些嫁妝,還拿出了二十顆南珠給她打造頭面,她的心一陣陣的痛。宋家真是欺人太甚啊。當初宋惜惜嫁給北望的時候,可沒有人前來添妝,添的這么多。雖然那會兒她的嫁妝也不少,可多半都是鋪子莊子宅子,那宋夫人是很精明的,仿佛怕自己的女兒吃了大虧,都把銀子給置換成動不了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