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在花廳里見面,煙柳……顧青舞站起來福身,“見過駙馬爺。”顧駙馬望著女兒低垂的頭,輕嘆一聲,“我是你父親,這里沒別的人,叫父親就行了。”顧青舞抬起頭,“是,父親!”顧駙馬揚袍坐下,“你是如何被知曉了身份的?你嫡母很生氣,叫我來問問你,問問你可有私下同那宋惜惜來往。”顧青舞的眉眼冷清,總是暗含了一抹冷嘲,便是對著父親也是如此。她道:“女兒是到承恩伯府做妾的,怎么可能接觸私下到北冥王妃?公主嫡母若信不過女兒,大可以賜女兒一杯毒酒。”顧駙馬蹙眉,“你胡說什么?一杯毒酒賜了你,還何必花費這么多銀子培養你?你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你娘親還在她的手中。”顧青舞眼底更是嘲弄,透著寒心,“父親若真這般喜歡我娘親,為何您不敢反抗她,卻叫女兒任人糟踐,換取娘親得以陪在您的身邊?”顧駙馬臉色不虞,“你把承恩伯府攪得里外不寧,你嫡母是高興的,只是泄露了身份,她有些不高興而已,你妹妹已經出發了,她會在路上遇到北冥王,你妹妹容色絕麗又是北冥王所喜的學武女子,北冥王應該會對她另眼相看,她只要進了北冥王府,那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希望妹妹能成功殺死宋惜惜。”顧青舞眼底閃過狠意。宋懷安是她悲劇的來源,是她所有姐妹悲劇的來源,宋懷安死了,但是宋惜惜還活著。顧駙馬靜默不言,眼神里各種復雜的情緒閃過,最終,他緩緩地嘆了口氣,“你妹妹武功不如宋惜惜,只能入府之后伺機下毒謀害,可一旦被識穿,你妹妹的命也沒了。”“只要她得寵,就不會死。”顧青舞嘲弄地笑著,“北冥王和宋惜惜本就沒什么感情,嫡母不是說了嘛,他們只是聯姻,宋家需要北冥王才能支撐得起國公府的門面,北冥王沒了兵權,需要宋惜惜軍功輔助,宋惜惜如今還掛著玄甲軍副指揮使的頭銜,雖只是虛職,可她若真要回玄甲軍指揮營,估計聽她的人還是挺多的。”顧駙馬蹙眉,下意識地想回避這些問題,“這和我們無關,其實你妹妹去接近北冥王,父親是反對的,太危險了。”“你反對有用嗎?”顧青舞就差把窩囊廢三個字說出來了,她眼底的厭惡和輕蔑,是絲毫都沒有掩飾。顧駙馬鬢邊已經染了白霜,他看著女兒,不怪他們怨恨,他生了她們,卻被公主用來當工具。而他自己本身也只是工具罷了。“父親反抗過。”他的聲音小若蚊蠅,充斥著氣弱心虛,“但父親無能為力。”顧青舞面無表情,“行了,說那些沒用的,還不如不說,接下來嫡母有什么安排,我需要做什么?”“承恩伯府已經毀了,梁紹可棄,你想個法子進平西伯府,這平西伯王彪如今只有一房妾侍,但他在外領兵,你根本接觸不到他,只能向平西伯的胞弟下手。”他取出一張紙,紙上寫了平西伯胞弟王鏗的一些資料。顧青舞兩指捻了過來,一張紙能把他的事情寫完,可見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她真是厭煩了這些沒用的廢物,她情愿像妹妹一樣,去接近北冥王這樣的大人物,這樣真正有能耐有本事的人才值得她花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