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前程盡毀了?!拜斀o她?戰哥,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币讜P神色自若,“莫說是她,便是那方將軍他們幾個,我也是沒放在眼里的,除了北冥王和你,在這戰場上單打獨斗,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更不要說是宋惜惜了,在野地里她和畢銘是怎么打的,你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睉鸨蓖氖直郏怄i緊她,“凡事就怕個萬一,你一旦輸了,便什么都沒有,你甘心只留在內宅當個娘子?”她嬌嗔道:“若為你洗手作湯羹,有何不可的?”但她必定是不會輸的。她這話,讓戰北望有些感動。任何人說出這樣的話都不如易昉的讓他感動,因為易昉不是一般的內宅女子,她是戰場上領兵的武將,簽下了成凌關和約的功臣。這樣了不起的女將,卻說為洗手做羹湯也無所謂,他瞬間便覺得胸臆溫暖,往日對易昉的一點失望,也都蕩然無存了。挑戰定在了日落傍晚,謝如墨只派張大壯通知宋惜惜一聲,宋惜惜依舊是在野地練兵,聽了張大壯的通知,微微點頭,“嗯,知道了?!边@件事情因全軍知曉,所以沈萬紫他們幾個練完兵都跑到野地里找宋惜惜。每個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很節省地只給兩個字,“揍她?!彼蜗_他們笑了一笑,揍易昉,她還真挺費勁的,費勁在較量而不是打死她,需要極大隱忍。一抹夕陽,驅散不了疆地的嚴寒。野地里,一萬五玄甲軍列陣,站在了正東方的位置。其余聞聲過來看熱鬧的士兵,把其他地方擠得滿滿當當,到處都是人頭攢動,議論之聲不絕于耳。除了援兵,還有原來的北冥軍都過來湊熱鬧,那些北冥軍對于宋將軍的能力是給予了最大的肯定,但是援軍受易昉鼓動,都認為宋惜惜是靠著關系才能榮升五品將軍的。在他們眼里,宋惜惜只是后宅婦人,還是和離的婦人,怎能在戰場上獨當一面?援軍大部分都是支持易昉的,玄甲軍除外,玄甲軍已經認了宋惜惜,畢竟,宋惜惜和畢銘一戰,一招便把畢銘刺傷,甚至近距離一點的玄甲軍,都能感受到宋惜惜內力散發的凌厲。他們知道宋惜惜有多強。但是其他援軍不知道,他們只認一路領著他們上南疆的戰北望將軍和易昉將軍,加上之前援軍里關于宋惜惜的謠傳,讓他們對被北冥王和諸位將軍扶持上去的宋惜惜更為不屑,希望易將軍能狠狠地打碎她的牙齒,撕破她佯裝英勇無敵的面具。這場挑戰由方將軍作為公正,其他將軍也在旁看著。謝如墨也站在玄甲軍的前面,他依舊是一身鎧甲,夕陽殘照落在他暗啞金色的鎧甲上,映著凝固且斑駁的血跡。刮掉的胡子,又長出來一些,嚴寒的風霜吹著他有些皸裂的肌膚,英俊不復原先,但威武不減半點。他當著在場將領和士兵的面,說了這場挑戰雙方落敗的各自后果,兩人都說接受的時候,謝如墨便不再做聲。易昉手執長劍,一身戰袍還不曾染了血跡,仗劍而立,站得筆直,濃眉英氣,頗有武將之威。她冷冷地看著面前手持桃花槍的宋惜惜,眼前此人,若不是五官還像以往那般精致好看,是決計不能把她與昔日初見那位身穿錦緞舉止端方古板的戰夫人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