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夫人情緒一直不穩定,哭了一夜了,怎么辦呀……”小鹿靠在門口伸長脖子看著,憂心忡忡。自從昨晚把秦夫人等安全接回來后,這哭聲就跟夜鶯的啼叫一樣沒停過。原本生氣勃勃的將軍府被這哭聲一攪合,也變得死氣沉沉了。關鍵是哭就罷了,秦夫人還油鹽不進,不吃不喝,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把早飯給我吧。”林苑雪端著熱騰騰的早飯進去,低氣壓讓人渾身不適,秦夫人坐在床頭抹淚,床上躺著的是她孩子,那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往下流,眼睛哭得紅腫。再哭的話,她真怕秦夫人會脫水而死。“夫人。”她輕喚一聲,秦夫人仍舊不搭理,林苑雪只好坐在床頭,“夫人,你吃點東西吧,孩子已經沒事了。”“說了不吃……拿走。”真是請了一尊佛在家里供著。林苑雪脾氣算好的,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攆出去了。“萬一你倒了,你孩子怎么辦?這是將軍府,你不愿待的話也可以立馬離開。”旁邊的少年莫羽抱著手,擔心地看著一切,也上前安撫幾句,這才把秦夫人勸好,總算愿意吃點東西。此時林轍蘇來了,臉色沉著,知道昨晚的事后就一直這幅表情。那位節度使跟林轍蘇當年是進士之交,后來兩人分別做了官,漸漸少了聯系,但昔日同窗之情還是在的。“爹,你來了。”林轍蘇拍了拍她肩膀:“衙門已經在處理此事,只是現場沒找到任何嫌疑人,發現了幾處人為的著火點,看來是有人故意害秦家。”“找到我相公了嗎!”秦夫人激動的沖上來。林轍蘇搖頭,里頭都燒成黑炭了,身上的衣物和掛飾也燒得一塌糊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現在還在冒著滾滾濃煙,京城的百姓都圍在外頭觀看,傳得沸沸揚揚,各種說法都有。“老爺啊……你怎么就去了呢!”秦夫人倒在地上大哭,傷心得泣不成聲。林苑雪看著這一幕也是心里難受,床上那娃娃才幾歲就死了爹。“父親,衙門的人怎么說?”林轍蘇嘆氣般的搖搖頭,“暫時找不出其他。唯一有證據的就是你們幾個了。”林苑雪愣了愣,也對,昨晚他們是親眼目睹殺手追殺秦家人,而且還是他們打跑了殺手。但就算是這樣,也對此事毫無幫助,畢竟,那群殺手背后到底是誰指使,大家心知肚明。林轍蘇在院子里負手而立,臉色嚴肅,頭一次這樣厲聲警告她這些話。“這件事你和你哥不要插手,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爹……”這事,恐怕就是因她而起。林苑雪終究是閉嘴了。林轍蘇拍了拍她肩膀:“知道你義憤填膺,可這事真的不簡單。連節度使都敢殺的人地位絕不一般,雪兒,爹只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不要有煩惱。這些事就當沒發生過,知不知道?”“我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