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靜坐了下來,親自為林苑雪熬了羹湯。眼看著林苑雪一天比一天消瘦,心急如焚,作為至親的人,有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相勸。所以只能付出行動。“這是安神湯,你喝點,我還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點心。”林苑雪笑了笑,臉上沒有一點難過,挑眉道:“為何這樣看著我?”冥靜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別說是林苑雪,她這個親姐姐看見弟弟這樣,心里也難受得要命,何況是愛人?說再多,不如去做。冥靜笑著將林苑雪攬入懷里,像長輩一樣撫摸著林苑雪的額發(fā)。“你呢,現(xiàn)在就好好養(yǎng)著身體,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去操心。”林苑雪眼神黯了黯,“冥司和跑了,只抓住一個李玉夏,我心里仍是不放心。”“冥司和在劫難逃!他所有親兵已經(jīng)反水跟林玨供出實情。現(xiàn)在的冥司和,說不定在街頭當(dāng)流浪乞丐。別心急,我們一定會抓到他。”林苑雪點點頭,倚靠在冥靜懷中時,感覺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很多年,母親都沒在她夢中出現(xiàn)過。“對了……我阿爹呢?”“還在養(yǎng)傷。寧清神醫(yī)已經(jīng)過去照顧老將軍。”林苑雪心里松了口氣,支起身子,虛弱道:“這次抓拿李玉夏,寧清也有功勞。”冥靜知道她想說什么,拍著她肩膀道:“如果你覺得寧清能將功贖罪,那便可以吧。”林苑雪不是糾結(jié)這個,微微抬起眼簾,里面如同盛著星光。“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說曹操曹操到。寧清剛好站在門外,背著藥箱,準(zhǔn)備來給林苑雪把脈。冥靜起身微笑著:“寧太醫(yī),快進來吧。”“是。”寧清步步都如履薄冰,現(xiàn)在他是有罪之身。須臾,寧清跪在下面,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像個溫順的家仆。“微臣來給王妃把脈。”林苑雪伸出了腕子,白皙的皮膚上隱隱透著青筋。寧清將帕子蓋在她手腕上,然后用指腹緩緩?fù)迫嘀凵窈鋈灰粶A衷费沃橆a,指腹捏著鼻梁揉搓放松。“怎么了?雪兒身體怎樣?”“沒什么大礙,就是懇請四王妃近日不要勞神費心,好好養(yǎng)著身體才是最重要。”林苑雪從鼻尖悶笑一聲,“知道了。”每次寧清都是這么說的,她也習(xí)慣了。然而這次她從寧清臉上看到一絲異樣。不一會,冥靜也把完了脈,小腹一天比一天大,臉色紅潤,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公主好好休養(yǎng)便是。”“嗯,辛苦你了,寧大夫。”外面的小宮女忽然來喊冥靜喝藥,冥靜笑了笑,沒說兩句就離開。林苑雪的眼神直射在寧清身上,“剛才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現(xiàn)在沒人,說吧。”寧清怔怔地望著她,似乎有一絲不敢置信。“恭喜王妃,你已經(jīng)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林苑雪手里的碗,頓時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上。不知道該激動,還是該傷心。“你確定,沒診斷錯誤?你是神醫(yī)……應(yīng)該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