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看似和諧了好一陣,李玉夏忽然道:“聽聞王妃近日來習得許多墨寶,若家中有王妃的字畫鎮宅,必定是福氣相依、老天眷顧。如今年關,太子妃不如為咱們寫點吉利的話,也好讓我們這些人開開眼,拿回去掛在書房中鑒賞。”這是哪一出?林苑雪一臉迷茫,嘴角還吃著蟹黃膏。她的墨寶,充其量,是鬼畫符罷了。人家四王爺那才叫墨寶,掛一幅,感覺整座宅子都升值了!甚至有傳聞,說王爺的墨寶千金難求,就算是寫廢了的,那也值千金!所以跟她有什么關系?肯定是來刁難她的。世人說她廢物、平庸,她偏要干出一番事業。大家都覺得她沒實力,可她,就是要證明自己。李玉夏微微一笑,早已挖好了坑,“本太子妃命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王妃,你就寫一副吧,正好,也贈與我們東宮。”雙方人馬,有種對立的趨勢。林苑雪揉了揉手腕,道:“我不會寫字。”此話一出,眾人先是愣住,然后哄堂大笑。冥靖淵臉色嚴肅,看得出來,這是他準備殺人的表情。林苑雪微微按捺住身邊的人,臉上的笑比任何一次都要從容。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她壓根不用裝。況且被笑話了這么多次,她不在乎。出身將門,不通文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就連冥禎也發笑:“四王妃真性情。”這句真性情,在給林苑雪臺階下。到底,誰偏心誰?一目了然。冥靖淵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你上次分明會寫的,為何說自己不會?本王教你那些,你都忘了?”不說還好,一說,她老臉都要紅透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字丑,去討教冥靖淵,對方肯教她,溫柔又細心,然而她這種笨學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日,學著學著,就學到床榻上去了。“咳咳咳,我就是不想順她的意。”冥靖淵輕輕拍著她的手背,“你可以的。”林苑雪略感迷茫,很多時候,她都聽到過這種話,‘林苑雪你可以的。’但很多時候,她不想照著這些話去做。就跟世人對她有偏見,她偏不愿意去做世人口中的林苑雪一樣。傲氣,每個人都有。“王妃,不愿意么?那真是可惜了——”林苑雪莞爾一笑:“寫字有什么意思?我也聽說最近太子妃練習劍法,倒不如,我們來比比?正好天冷,活動活動筋骨,暖暖身子也好。”李玉夏一愕,整個人都懵住了。冥靖淵低笑一聲,終于明白林苑雪想干什么。“來,到外面的場地上打。”李玉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想到林苑雪受過傷,而且武功全廢,有什么好害怕的?應戰就應戰!“既然王妃如此熱情,那我也不好再推脫。”說著,李玉夏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狐毛大衣,露出一段矯健的身姿。看樣子,都是來真的啊!就是不知道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