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楓握著她的手笑道:“你瞧他們二人每日同進同出,像是不和睦嗎?我們呀就少操心他們的事。”“書棠和硯洲還年輕,兩人日后定有自己的打算。”姜氏一聽覺得也對,笑著點了點頭。兩人話落,又繼續哄著手里的孩子。林書棠剛和段硯洲回到屋內,便聽到院子外有人在吵鬧。她連忙來到門口,朝院子外看去。只見是她上次救治的男孩呂少炎正在和門口一位穿著樸素的男子爭吵。“你是誰派來的?!”呂少炎拽著那位男子厲聲呵斥。林書棠見狀大步上前,“少炎,發生了何事?”呂少炎將那男子拽著按到地上,回道:“書棠姐姐,這個男人剛才一直在我們院門外鬼鬼祟祟偷看!”段硯洲快步趕過來,幫著呂少炎一同按住他,“鬼鬼祟祟地偷看?說!你到底是誰?來我們縣丞府想要干什么?!”說罷,還不忘用力扭著他手腕。男子痛得直嗚呼,連連道:“我.......我是來尋大夫的!”段硯洲厲色道:“來尋大夫何至于要鬼鬼祟祟,你再不說實話,小心我現在就要你性命!”他話落,加重扭著男子手腕的力度。男子痛得臉色發紫,一邊掙扎著,一邊說道:“我說,我說.......”段硯洲略放松了力度,“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男子連忙說道:“是許安縣吳家。”“許安縣?”林書棠喃喃回道,“我可記得,我們并未去過許安縣,這吳家為何派你前來?”男子回道:“這些時日,又是雪災又是瘟疫,許安縣的縣令,聽說言縣令這里有吃食,便派我前來查看。”“只是這樣?”林書棠顯然不信,她抬頭朝段硯洲道,“再用些力,這小子,不說實話!”段硯洲聽罷,繼續扭著男子的手腕。眼看手腕就要掰斷,男子終于忍不住,大聲喊道:“我們家縣令說,若是看到有吃食,就讓我快些回去稟告。”“稟報之后呢?”林書棠繼續問。男子一邊痛呼著一邊說道:“稟報過后,就派人前來,一把火燒了岐南縣。”“整個岐南縣?”林書棠皺眉問。男子點了點頭,“沒錯,整個岐南縣,包括這十三個村子。”“等大火燒起來后,我們便再來搶吃食,搶人。”“搶人?”林書棠眸光一冷。他們這是打算將人當羊囤起來。果不其然,一旦天災盛行,人就會變成豺狼。大家為了活著,搶奪食物和資源,爭奪地盤,為此不惜不擇手段,毫無人性。男子朝著他們跪地磕頭道:“姑娘,少爺,我不過是個探路的,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段硯洲并未打算松開他,繼續問:“我們岐南四周都建了城墻,你是如何進來的?”男子哆嗦著身子緩緩道:“我在城墻建起之前就來了,因為膽子小,所以一直不敢來,這些時日一直躲在深山里。”“這不,待久了天寒地凍,沒有米糧,只能再出來。”林書棠再次打量起他,“你說你早就來了?還在深山里躲了一段時日?”“深山里沒有襖子和木炭,你是怎么熬過去的?”男子被逼得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眉頭一皺道出實話,“我夫人娘家正是這岐南縣岳山村之人。”“這段時日我都住在我們岳丈家,這不岳丈家的糧食也吃完了,沒辦法,只能照做。”“所以你還沒來得及去許安縣傳消息?”林書棠冷聲問。男子點了點頭,“沒錯,我還沒來得及去。”林書棠朝段硯洲道:“我們不如,將他先押進縣衙,等言縣令來再做打算。”“好。”段硯洲抓著男子的胳膊一拽,將其綁了起來,隨后朝縣衙里丟去。林書棠將地上的呂少炎扶起來,拍了拍他衣裳的殘雪,說道:“你的病還未痊愈,先回屋烤烤火。”呂少炎擦了臉上的泥,笑道:“知道了,書棠姐姐。”這孩子比她小上十歲,林書棠就讓他喚自己姐姐。縣衙里的人不多,這些時日大家都忙著建城墻,他則幫著言縣令一起記賬和處理公務。他不僅能會打算盤,還能寫一手好字。言縣令格外喜歡他,這兩天還有意收他做義子。今日呂少炎立了功,言縣令更是欣慰不已。眾人將那男子押到了公堂。言縣令一聽是許安縣的縣令,瞬間就明白了是何事,“原來是吳縣令,他素來與我不對付,搶糧食是假,想要燒死我們是真。”林書棠聽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