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之?跟他有什么關系?”顏建偉問。“跟他有什么關系?都是他害的!否則我怎么會被打板子?”張備說著就覺得心口堵得慌,他怎么也沒想到周承之會這么出息,否則絕對不敢動手:“反正我現在已經跟你女兒和離了,以后她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說有周承之在,也沒我們張家什么事,顏二老爺如果沒什么事就趕緊走吧,我還要休息。”張備說完閉上眼將頭扭到一邊去了。他在公堂上被打暈過去,現在剛醒一會兒,顏建偉又來跟他提顏云舒跟周承之的事情,還有完沒完了。顏建偉看了看張備,對方顯然不想再理自己,現在顏家跟張家也已經不是親家,他一直在這里也沒用,而且張備一問三不知,連自己寫了和離書都記不住,看來還是要去找顏云舒問清楚。“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顏建偉說道。看著人離開,張備才重新睜開眼,他想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和離書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那天在天香樓。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躺在大街上,當晚的所有記憶全都想不起來,甚至陪在身邊的姑娘都記不住是什么模樣了。難道和離書是那晚寫的?可是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顏云舒有那個本事,讓天香樓的人幫她騙和離書?雖然他現在也沒查出來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和離書應該跟天香樓的事情沒有關系。張備篤定的想。從張家出來,顏建偉感覺自己更是一頭霧水。想要解決的疑問一個也沒有得到答案。最近顏家怎么這么多事情?感覺怎么都解決不完?他一邊在心里念叨著,一邊顏千吟的住處去,轉了一圈,還是得去找顏云舒把事情弄明白。張備不知道和離書是怎么回事,顏云舒總不會不知道為什么和離書在自己手里吧?只不過,他還沒去找到顏云舒就在路上又遇見了周承之。此時周承之剛將顏云舒送了回去,兩人一路無言,他也無法勉強,只能想著再尋機會跟顏云舒見面,因為剛到青都城,他想著在街上轉一轉。顏建偉盯著周承之看了片刻,男子穿著淺藍色長袍,面若冠玉,長發束起,身上少了當年的窮酸相,氣質上也有些一樣。但這些在顏建偉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周承之始終是個沒用的書生。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出息。顏建偉上前幾步走到周承之面前,周承之低聲對站在旁側的男人說了話后,看向他:“顏二老爺有事?”“云舒呢?”顏建偉問。“與你有何關系?”周承之輕聲道。顏建偉:!!!“我是她爹,當然有關系,周承之你以為她現在跟張備和離就能跟你在一起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周承之也沒生氣,只淡淡道:“顏二老爺這么快就忘了,你剛才已經跟云舒斷絕了父女關系,以后不管云舒做什么事情,發生什么事情,你都管不到她,也沒資格管。”顏建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周承之說話這么氣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年被打了時候了?還敢跟我這么說話!”顏建偉嗤道。周承之的臉色陰沉了幾分,目光凌厲起來。以前顏建偉是顏云舒的爹,他卑微求娶,苦苦哀求,即便被打也無所謂,只是最終這些都沒換來和顏云舒的廝守,反而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顏云舒為了不讓他被傷害,嫁到了張家。也正因為如此,他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在不斷的勤奮刻苦的讀書,也是運氣好,遇到了恩師,最終還金榜題名。甚至是在回來青都城遇見顏云舒,知道她已經跟張備沒有關系的時候,他都覺得是老天開始眷顧他了。“怎么?這就害怕了?哼!周承之我告訴你,在青都城我想教訓你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所以你最好別找顏云舒了,否則……”“否則什么?”周承之問。“否則我能找人揍你一次,就能揍第二次。”顏建偉囂張道。周承之冷笑:“你從這個方向來,應該是張家了?張備難道沒告訴你,他是為什么挨打?”為什么挨打?還真沒具體說,只說了是周承之害的,張備那副態度,他也就沒深究,想從顏云舒那里再問。現在周承之自己提起這件事,顏建偉不悅起來:“周承之想不到你出去一年,回來后壞心思長了不少,你干了什么讓張備被知府罰了板子?”“他毆打朝廷命官。”周承之緩緩開口,說出幾個字。顏建偉一時沒反應過來:“毆打朝廷命官?開什么玩笑,張備就算再蠢也不會干這種事情,再說哪里來的朝廷命官。”“這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官居從六品。”周承之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介紹。“新科狀元?”顏建偉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后,整個人回過神,滿臉震驚的看著周承之:“新科狀元?!!!”周承之嘴角嘲諷的勾起。顏建偉對著周承之,完全愣住了。所以……他看不起的窮酸書生如今是新科狀元?怎么可能……?“周……周大人。”顏建偉立刻改口,語氣里帶著諂媚:“這之前都是誤會,是誤會。”“你已經跟云舒斷絕了父女關系,本官在場親耳聽到,希望以后不要再去打擾云舒,”周承之說完,和同行的人離開。剩下顏建偉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他之前對周承之都說了些什么話啊!現在應該怎么辦?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對顏云舒說出斷絕父女關系這種話,張家怎么比的上從六品的京都官職!顏建偉后悔的不得了。他回到家里,坐在大廳里發呆,直到顏玉柔和許秀雯過來喊他。“我聽說今天云舒跟周承之在一起。”許秀雯問道。“嗯,是。”顏建偉點了下頭。“顏云舒病好了?怎么好的?不是說沒得治嗎?得找百草山莊的人才行,而且周承之來干什么?”許秀雯不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