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小胸脯一挺,滿臉驕傲。太子目光下移,微閃,又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挪開視線。“再不去阻止,就來不及了。”突然,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戴著黃色絨花的小腦袋一探一縮,有些好笑。方若棠幾步出去,與人對上。對方比她矮了一個頭,大約和李詩韻一樣的年紀。“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國師大人,臣女大理寺卿之女譚玉嬈,剛才那位邵公子乃臣女的姐夫。”方若棠驚訝的微張了嘴,抬眼看向太子。太子垂眼對上,看了一眼譚玉嬈,他哪里知道譚大人的女兒叫什么,不過有了這個女子的提醒,太子也想起了大理寺卿與宣平侯府前些天結親的事情,他還命人送了份賀禮過去。“國師大人,我姐姐是清白的,您能幫我去救救她嗎?除了您,沒有人能救她了。”譚玉嬈小臉蒼白,緊緊地捏著手里的帕子,她后面還跟了兩個小丫鬟,皆是一臉忐忑又哀求地看著方若棠。方若棠點點頭,“我知道你姐姐是清白的,我和太子哥哥正要過去,你……”“我也去!我跟你一起去。”譚玉嬈立刻搶答。方若棠看她年紀小,本來想說不讓她去的,但看到她眼里化不開的擔憂,想到了自身,如果這事換到她姐姐的身上,她便是被人打斷了腿也要爬過去給姐姐撐腰。“好,那你與我們一起去。”方若棠說完,立刻扯了扯太子的衣袖。太子不置可否,今日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來陪小六,不過小六要去弘揚正義,他肯定要支持她的。況且,宣平侯世子簡直丟盡了男子的臉面。太子眼里劃過一抹厭惡。他還是第一、不,第二次看到喜歡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的男子。太子想到了前禮部侍郎竇大人,又是一陣反胃。宣平侯府,熱鬧異常。世子邵子青好似剛被人從河里撈出來一樣,除了他,另有幾位男子也差不多的狼狽,被人堵在了世子妃院門前。院門前,婆子丫鬟都手持木棍,一個個恨不得吞了邵子青的兇惡模樣,而邵子青面前站了一位婦人,看似宣平侯夫人。她眼眶通紅,恨鐵不成鋼地捏著帕子戳著邵子青的腦袋破口大罵:“喝了兩口馬尿,你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小畜生。”她剛在院子里,收到兒媳婦派人來傳的消息,說世子吃醉了酒帶男子入她院子里胡鬧,她還不信。兒子雖說沒有大才,但也不是胡來的人。她緊趕過來,正好聽到兒子揚言咒罵兒媳是娼婦,要送給他身后的一群兄弟玩玩。她兩眼一黑,差點當場就暈了過去,立刻讓婆子上前將幾個醉鬼按住,又讓丫鬟一盆一盆的水往他們頭上的澆,直到將人澆醒為止。“邵子青,你如此侮辱我姐姐,我們譚家與你們邵家誓不兩立,我已經通知了我爹,我爹馬上就來了,你今天不給我們譚家一個交待,我們譚家不會放過你的。”譚玉嬈本來走在太子和方若棠的后面,突然沖到了前面,雙眼憤恨地瞪著邵子青。而原本縮在院子里抹淚的譚玉瑤聽到妹妹的聲音,立刻就出了院子,揚聲叫了一句。“玉嬈,你怎么來了?”“姐姐,你沒事吧?”譚玉嬈提著裙擺,快步跑到譚玉瑤的面前,見她出嫁不過短短數日,人就清減了許多,模樣更顯憔悴難看。當下又氣又怒的跳起腳來咒罵邵子青。宣平侯夫人眼前又是一陣陣的黑,再次派下人去催宣平侯,讓人看看到哪了,趕緊回來。早在看到兒子帶了外男到內院來撒酒瘋,說胡話,她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了侯爺。現在侯爺還沒回,太子和國師大人先到了,她眼里冒出一陣陣的星星,只覺得侯府要完了。“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國師大人。”宣平侯夫人掐了掐掌心,立刻上前見禮,且搶先說:“府里出了不成器的后輩,讓兩位見笑了,他如今闖了大禍,臣婦也不多辯,該怎么罰就怎么罰,便是讓親家關到大理寺去打死也是應當的。”這段時間,三司出盡風頭,皇上和太子正重用他們的時候,她兒子身為女婿,本來能沾點光,卻蠢到鬧出這事。別說她不信大理寺卿家里教出的嫡長女能干出這種事情,便是真干出了這種事情,眼下的形勢也該藏起來。退一萬步說,忍不下這口氣,不是有國師大人在嘛,但凡在她面前似是而非的說上幾句。是人是鬼,一目了然,誰能逃脫。方若棠哼了哼,看宣平侯夫人的姿態擺得這么低,她一時都不好再發火,可是也很不高興。“你兒子冤枉人。”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問過小鏡子,為何譚玉瑤婚前沒有失貞,大婚夜卻沒有落紅。小鏡子屬于百科全書,立刻就找了資料給方若棠科普。“處女膜在醫學上叫陰道瓣,是陰道口周圍環狀組織,為了讓女子每月的經血更順暢的地流出,陰道瓣本身就有缺口,甚至每個人的缺口都形狀不一樣。”“大部分女子洞房會有落紅,主要是因為出嫁的姑娘年紀小,初次性生活受損出血,而你們家情況特殊,邵子青的那個東西小,沒有捅開,自然就沒傷到新婚妻子,新婚妻子也就不會落紅。”“所以,她不落紅,是因為你小!才不是婚前失貞。”方若棠突然大聲指著邵子青開口,聲音之大,震撼了在場所有人。太子扶額,在來的路上,聽了小鏡子科普,他就知道今天這場面不好看。果然!“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就扒了他的褲子看看。”方若棠放出豪言,嚇得太子立刻將人拉了回來。“別鬧!”這可不興看,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