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也!媽也!這個程姑娘見多識廣,她是不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快說,她是不是比我小,是不是我流落在外的妹妹?】【不喲!她比你大,即使流落在外,也是你的姐姐。】【真的呀!我流落在外的妹妹呀!姐姐我可太稀罕你了。】【……我的大人,你什么時候空耳的?】方若棠不理,亮晶晶的眼神欣賞地盯著程小澄,就喜歡她這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勁,擱當事人看來,可能沒分寸很討厭,但方若棠喜歡呀!誰叫她本身也是這樣的人。這叫物以類聚。“不管怎么說,我沒想過打擾你們,更沒有想過和你搶,不管你信不信!”于歡理直氣壯。她不覺得她沒錯,喜歡是很個人的事情,她又沒有壞心思,她能有什么錯。“嘖嘖嘖!我又沒想和你搶,嘔!還不是因為你知道你搶不過,你敢說你沒有暗戳戳地勾引。”方若棠聽到于歡的話,生理性不適。極度陰陽怪氣地接話,然后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了,你就是小鏡子說的漢子婊,表面上和男人兄弟一樣來往,但實際呢!一直踩著其他女人來突顯自己。”“她是不是做事的時候,說過什么這種事情,換了陸小姐來,肯定吃不了這種苦什么什么的。”方若棠有把握地詢問池景昀。鬧到這個時候,池景昀真的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簡直無妄之災。“……所以你每次自嘲自己像個男人以后,加一句微微做不了,你是這個意思?”池景昀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于歡就破大防了。她只是想讓池景昀知道,他們才是有共同理想和目標的同路人,不是為了每次說完,引來對方嘲笑她是男人婆。“于小姐厲害呀!戲弄我是吧!行,是我眼瞎,沒看出來你是這么一個惡毒的人!錯把你當成同僚,日后還請于小姐自重,離我遠一點,我看了你就惡心。”池景昀承認,他是沒有風度的遷怒。可是他憑什么不遷怒。說句自戀的話,仰慕他的人,不止于歡一個人,欣賞陸錦微的世家公子也不少,但就沒有誰跟于歡這個瘋子一樣。處心積慮地插足他們。他都不敢想,如果真跟程小姐說的一樣發展,他最后會是一個什么下場,行尸走肉,也還有口氣留著在喘。他只怕會瘋了,兩人同歸于盡。于歡緊緊地盯著池景昀,沒錯過他的厭惡,也恐慌他堅定斷交的態度,在此以前,她其實想過池景昀是喜歡她的。畢竟她和池景昀有共同的目標,同樣的理想,而陸錦微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可能看到死人都會怕,更不敢為死人伸張正義,她根本就不懂池景昀。而她就不同了。“笑死了,你這副樣子之前該不會以為池景昀喜歡你吧?告訴你,事實上,在原世界線里,真的就跟程小姐猜的一樣,可是怎么著呢!人家自殘了呢!寧愿自殘都不碰你喲!”方若棠沒說,池景昀是守住了清白,可是有個屁用,兩人關在一間屋里,于歡都脫光了,最終不也只能負責娶了嗎!他那殘破的身體不禍害陸錦微是對的,可是憑什么毀了她的幸福,最終她也郁郁寡歡而去,他接著就引火自焚了。就真是甜里摻了屎,讓人極其難受。“你怎么這么多事!你一天到晚插手別人的事情,你不累嗎?你不是有心疾,你不是有病嗎?你顧好自己不行嗎?”于歡突然沖著方若棠發火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事情。整個場面都靜了下來。方若棠眼睛一下瞇了起來,身子直直地站著,甚至都沒有晃一下,輕飄飄地就抬起手臂,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她如今看似嬌弱,可實際上一個巴掌就將于歡的臉打偏了,并且迅速紅腫起來。當年出身比她高貴的安寧郡主罵她是短命鬼,她就直挺挺地躺下,硬說快要被她氣死了。最后怎么樣,安寧郡主不也求著她不要死嗎!現在她都成超品國師了,還能受這氣?“大膽!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指責本國師,本國師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哪容你指摘。”在方若棠的眼里,于歡就是她話本里的惡毒女配,但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為難女子,因為大姐姐說過,女子在世,本就艱難,她們彼此就不要互相為難了,該守望相助才對。故而她看了糖里夾屎的青梅竹馬文學,她也只把苗頭對準了池景昀,他不讓于歡越界,自也不會有悲劇。可是于歡上趕著,她不收拾,也說過去。“來人,掌嘴!”方若棠高高在上睥睨于歡的一眼,像極了不將世人看在眼里的神。于歡也猛地從情緒中回過神,會怕但又拉不下臉面求情,故而目光直直地看向方若棠,可是卻藏不住恨。葉無瑕等于歡被掌捆了十次,才叫人將她拖下去,并小聲勸哄方若棠。“不氣了,我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了,呂小將軍接親的花轎應該快到門口了,我們要不去看看?”方若棠嘟囔,“于歡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插足者,還不讓我說!難道我不說,她做的事情就對的?”“是她不好,我給你出氣,我們現在去看看沉世子,男子上花轎,頭一次呢!你就不好奇嗎?”葉無瑕可不想方若棠為了其他人的事情氣壞了身體,這么一個于歡,不值得。他將人帶下去,多的是手段打斷她的一口鐵牙。“啊?沉世子會坐花轎嗎?那會不會蓋喜帕呀?走走走,我們趕緊去門口瞧瞧。”方若棠的情緒來去如風。哪里還記得于歡,扯著葉無瑕就往前沖,一定要站在第一個位置上,第一個看到娶男媳婦是什么樣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