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努力嗎?”方若棠幽怨。葉無瑕又改了口,“盡量,好不好?”他知道方若棠并沒有真的生氣,如果她要拒絕的話,他和霍止戈不敢胡來,剛才放任的原因,葉無瑕垂眼,眼里閃過一抹寒意。不想承認,但……方若棠或許在補償霍止戈。嘖!竟然看不得男人哭!下次,他要哭個大的,單獨哭給方若棠看,到時候再好好向她討些甜頭。就是從來不曾哭過,看樣子回去了得照鏡子多練習練習才好,要哭得又美又慘,好像不是很容易的樣子。“你一副雞賊的模樣,在想什么?”武官和文官天生就不對付。霍止戈向來不喜歡這些說話文縐縐,喜歡繞彎的文官。此時看葉無瑕的表情,像極了他府上那些軍師及幕僚算計人時的表情。“你罵我,沒有關系,但不要當著小六的面,好嗎?我不想讓她夾在中間難做。”葉無瑕一副委屈退讓的模樣。霍止戈垮起一張臉。想到剛才得到方若棠的原諒,滿肚子的臟話,努力的咽下去。最終只化為四個字。“你他娘的……”方若棠縮回雙腳,依舊沒從羞澀中出來,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打斷兩人,怕好不容易換來的平靜又打破。“你們是回去還是住這里?”“住這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說完彼此嫌棄的斜了對方一眼。“叫杏白給你們送幾床厚被子來打地鋪吧!”她這個房間有小鏡子拿出來的抗寒寶物,只要不開窗的話,是不覺得寒冷的,況且地上也有厚厚的毯子。“床那么大……”霍止戈雙眼瞄向床。方若棠自被窩里露出一雙眼睛,單純地問:“你剛才說的話,這么快就不做數了嗎?”霍止戈一口氣悶在喉間。“我睡地上。”葉無瑕挑釁地看了一眼霍止戈,對著方若棠又換了一張臉孔,體貼地問:“天兒冷,要我幫你暖暖床嗎?”“不用!你也打地鋪。”方若棠無情拒絕了葉無瑕的提議。霍止戈嗤笑出聲。半斤八兩,還敢挑釁他。葉無瑕并不泄氣,叫了杏白給他們抱了幾床被子送來,更甚至在方若棠的眼皮子底下,特別友好地替霍止戈將床一起鋪了。或許不管男女,只要對象多,就會指望著他們和諧友好,方若棠明顯也有這個毛病,葉無瑕適當表現,果然換來了方若棠贊賞的一個目光。霍止戈由著葉無瑕幫忙,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方若棠,就像惡龍守著他的寶物,自然沒有錯過他們兩人的眉來眼去。霍止戈皺著眉頭看了一圈,懂了原因,抿了抿嘴,有點為難。美滿和睦的戲碼,這有點考驗他的演技呀!這一晚,三個人各懷心事。但方若棠心大,害羞了一會困意上來了就睡著了。她平穩的呼吸聲響起。霍止戈不再琢磨演技,葉無瑕也不想著哭戲。兩人的氣場在瞬間就變了。“原來你也是裝的,呵!”霍止戈一聲冷笑。他就說,怎么可能會有人心甘情愿。“你可以退出!”葉無瑕此時的聲音不甜也不軟,甚至很涼很冷漠,帶了幾分譏諷。“為什么不是你退出?”霍止戈壓低了聲音,反問。這一次,即使生氣,也有顧忌。“因為比起遠離她,這一點點如螞蟻啃噬的嫉妒心,算不上什么。”葉無瑕的聲音有些空洞,更像在說服自己。霍止戈沒有反駁。這短短半日,沒人知道他經歷了多少煎熬。剛才方若棠問他,為什么頭上那么大雪,是因為他從將軍府一路走來的丞相府,到了丞相府也沒有立刻爬墻進來,而是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用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架勢,闖進來的。好在,小可愛還是要他的,并不是真的失望,要放棄他。“共感的事情,太子沒有告訴小六,她臉皮薄,直接說的話,會接受不了,等以后時間長了,再告訴她。”“……好!”霍止戈不可能反對,而且想到剛才雙倍快樂的事情。他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葉無瑕。葉無瑕也想到了這一點。兩人對視,尷尬的情緒在無聲的漫延。兩人慢慢挪開視線,或許是男人的劣根性,這一刻,兩人腦海里想的都是,雙倍快樂就這么爽,那六倍的快樂呢?就……這個共感,終于有了一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