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爺爺謝謝你。”老王爺沒客氣,直接吃了下去。祖孫兩人相依為命多年,最了解彼此。當初退親,方若棠給的洗髓丹,孫子拿回來就直接給了他。他沒吃,一直留著的。孫子心疼他,他是知曉的,但他也了解孫子。既然孫子沒去找方若棠求回春丹,那便說明孫子是對方若棠有意思的。即是如此,他一個活了那么多年的老頭子,也不能拖后腿。本來就競爭力大,孫子上位不容易。哪能伸手就跟女方要東西,那不就一點競爭力都沒有了嗎?沒見其他五個男人,都是如此做的。方若棠注意不到這些細節(jié),往往都是和他們的家人遇上了,她愿意的情況下,主動就給了,如安郡王的母親長公主,又如侍郎府的葉管家等等。但碰上不喜歡的,如霍止戈的祖母,派人上門討要,她也是拒而不見的。老王爺服下回春丹,沒一會就起了效果。方若棠稱贊,“容爺爺,原來你年輕的時候這么好看呀!”老王爺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皮膚,又伸手摸了摸臉,難掩欣喜地說:“你容爺爺我呀!當年在上京也是眾家貴女追逐的對象呢!”“要點臉吧!小輩面前說這些。”方丞相笑罵了一聲。但看到老友也恢復(fù)到了年輕時的相貌,就替他高興。老王爺起身,動動胳膊動動腿。“我現(xiàn)在渾身都是勁,恨不得去練武場耍一套長槍。”“走,也是許多年不見你耍長槍了,手不會生疏了吧!”“嗐,你這老東西,還敢看不起人!走走走,今日就讓你開開眼,老夫風彩不減當年。”兩個返老返童的老頭子,興致勃勃的就去了練武場。丞相府的練武場是后來為方知也特地建的,場上什么武器都有。“一起去看看嗎?”容世子垂首輕聲問方若棠。方若棠看了看門外的大雪,拒絕地搖搖頭。“不去!”她剛來的時候,坐的軟轎,現(xiàn)在跟去練武場,一行這么多人,她不方便單獨坐軟嬌,可是要出門,她的鹿皮鞋肯定會濕的。“嗯!”容世子也貼著方若棠坐下了。方若棠問:“你不去看看?”“不了,這個給你。”容世子掏出一個紅封,輕聲說:“壓歲錢。”“謝謝!不過我沒有給你準備,等晚點我再給你準備。”方若棠收下,到手一摸,薄薄一張。她驚訝地問:“你準備了多少?”以她過往收紅封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越薄的,反而面額越大。“一萬兩。”“這么多。”方若棠拆開一看,一張大額萬兩的銀票。“嗯,你拿著用,不夠我再給你。”“行吧!”方若棠裝到紅封里,又收到荷包里。雖說面額大,但方若棠這人從小到大什么貴重禮物都收到過,因此,對這些是沒有什么概念的,別人送,她就收。同時,她送的回禮,也是如此。畢竟她的小庫房里,就沒有不起眼的便宜貨。“要不要聽聽我這次在戰(zhàn)場上的趣事?”“戰(zhàn)場上還能有趣事嗎?”方若棠有點驚奇,“不都是血腥殺戮嗎?而且你寫的信,我都看到了,都是一些很好玩的事情,你們幾個都給我寫信了,你最喜歡讀你的信。”容世子清冷的眼眸看過去時,略顯驚訝。“沒收到你的回信,我還以為你沒收到信。”畢竟太子掌控上京一切事宜,他一直等不到回信,便以為信落到了太子的手里,沒有給方若棠。“收到了呀!太子哥哥拿給我的,一個月大約是兩次,會把你們的信集到一起再給我拿來。”容世子看了方若棠一眼,倒沒問小姑娘為什么沒給他回信,不用想都知道是寫信給她的人多了,她便懶得回了。事實上,就是容世子所猜的一樣。一個月兩次,每次都有十幾封,甚至幾十封信,方若棠根本不知從何回起,索性就擺爛都不回了,特別的公平。容世子一直引導(dǎo)方若棠和他說話,兩人的氛圍十分好,就跟有永遠說不完的話題一樣。“嘖嘖!”同樣沒去練武場的方盛棠,沖著他們努努嘴,小聲說:“當年我以為家里給我定了一個啞巴未婚夫呢!現(xiàn)在看起來,話不挺多的嘛!”雷娉婷回頭看了一眼,取笑說:“怎么,后悔了?當初退親不是挺果斷的嗎?”“別瞎說!”方盛棠快速回頭看了一眼余生,小聲解釋說:“你別聽二弟妹胡說,我跟在我身邊多年,我原就和他沒有男女之情。”余生定眸看了一眼方盛棠,又看了一眼容世子。“他的來歷,比我更厲害。”以前從不敢有妄想,覺得將大小姐藏在心里都是對她的褻瀆,自也有注意到大小姐的未婚夫,一位傲雪寒霜的男人,樣樣出眾。那時他覺得,也只有這樣站在山巔上的男人才配站在大小姐的身邊。后來大小姐自云端朝他走下來時,他誠惶誠恐卻也欣喜若狂,至于大小姐說的仙人身份,他沒什么踏實的感覺,直到聽到方若棠的心聲。“你今晚想折騰我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方盛棠紅著小臉,軟著身子,湊到余生面前,微長的指甲輕輕的刮了刮他大腿外側(cè)緊實的肌肉。方盛棠明顯是個慣犯,除了余生,旁人沒看到一點,只見方盛棠說了一句什么,余生就跟喝了假酒一樣,瞬間被哄成了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