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錦還想回兩句的時候,維持考場秩序的衙役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搭話,各自坐到考位,小小的一間,連想在里面完全伸展身體都做不到。時辰一到,考官發(fā)下卷子。眾位學(xué)子立刻看起了題目,有些興奮,有些愁苦,更有些直接在草稿紙上奮筆疾書。貢院門口,施夫人一臉卑躬屈膝地站在方若棠的馬車面前道歉。方若棠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現(xiàn)在知道他不是個東西,早干什么去了。”【施明哲只是她的庶子。】【庶子又如何?嫡母本來就對他有教養(yǎng)的義務(wù)。】一個府里,所有的孩子都會尊嫡為母,并不是只有從她肚皮里爬出來的,才是她的孩子,其他的庶子庶女同樣要叫她母親。【你說的沒錯。】小鏡子附和了方若棠的話,方若棠的氣反倒消了些。“行了,他無狀,跟你也沒太多關(guān)系,更何況他心思歹毒,還想害死你的親兒子。”方若棠有點(diǎn)遷怒,但也不多。“讓開吧,我要回府了!”施夫人不敢再留人,立刻讓開。看著丞相府的馬車接連離開,施夫人顧不得四周打量她的目光,立刻回身上了馬車,催促馬夫往府里趕。丞相府的馬車上。“施夫人其實(shí)也挺可憐的,府里出了這么一個不省心的庶出子。”“所以我沒怪她呀,否則的話,我怎么可能只是說她一句。”“對對對,我們家小六最講道理。”“那可不。”方若棠翹起下巴,一臉驕傲。施明哲不管和家人是否和睦,只要沒有在族譜上除名,那他們就是一個整體。施家內(nèi)斗再嚴(yán)重,可是在外人眼里,他們就是一個施家,因?yàn)橐还P寫不出兩個施。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方若棠剛才訓(xùn)斥施夫人幾句,完全是站得住腳跟的。即使施夫人同樣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施夫人的手腳很快,回府后不但第一時間準(zhǔn)備了賠禮,也讓下人去通知了施大人。所以施夫人上門賠禮和施大人找到丞相大人賠禮,幾乎是同時進(jìn)行的。“施夫人來了,大夫人讓奴婢來問問六姑娘,可要去正廳里見客?”“不見了,有什么好見的,讓大伯母看著辦吧!”剛剛又不是沒見過施夫人,認(rèn)錯的話,她也聽了一耳朵。反正她生氣的情緒已經(jīng)傳達(dá)了,想來施明哲也不會有好下場。不過即使她不說什么,施明哲也不可能有好下場。畢竟施明哲對施明錦起了殺心。只要施夫人母子兩人不是顱內(nèi)有疾,就不可能容許這么一條毒蛇再留在施家,躲在暗地里,隨時準(zhǔn)備咬他們一口。崔氏倒不像年紀(jì)小的方若棠那樣直白。甚至同樣都是嫡母,她能和施夫人說上幾句。施夫人說到動情時,直接哭了起來。“你說那孩子是不是沒良心?枉費(fèi)我這么多年來對他的看管,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是帶不熟。”“人心隔肚皮,這種事情都說不準(zhǔn),你也別往心里去,反正你家大郎是一個有出息的,現(xiàn)在也好好的。”“話是這樣說沒錯,就是不知道那塊破石頭對我家大郎的身體有沒有影響,會不會影響他的壽命。”“眼下發(fā)現(xiàn)得早,想來是沒有什么事的,如果你實(shí)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請?zhí)t(yī)到府里來瞧一瞧。”“哎!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這幾天我怕是沒得好睡了,要等到他九日后從考場里出來,太醫(yī)瞧過說好,我才能徹底放下一顆懸著的心。”